父亲去世那一年我五岁,记得很清楚是因为每年扫墓总会看到那一排红字写着猝於1979年,而事实上我对父亲早逝在早期并没有特别的哀伤,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两样,我保有了许多关于父亲的记忆,我的完整直到小学被老师提醒我是没父亲的孩子,这才莫名其妙在教室哭了一场。 当然老师也不是恶意的,以现在的说法来说,就是insensitive而已,甚至带有少少的恨铁不成刚意味,那个时代的老师,对单亲的小孩大多会更严厉一点,出发点不坏,大约就是有点以师代父/母的责任感。但我就是非常记得,第一次被提醒没有父亲的感觉是相當震撼的。 在我小学毕业前,我并不太觉得自己不完整,直到接触到越来越多关于单亲小孩的资讯,心理分析啦人格发展啦什么的,我才觉得,咦?是说我吗?我甚至觉得有一阵子我是代入那个单亲的既定印象里,啊原来单亲孩子是这样的那我就是这样的吧?我应该是这样的。然後就莫名其妙变成一个不太完整的存在了。 其实专家懂什么? 人又不是一杯奶昔,不是說算准了材料的比例,搅拌一下就能调出美味的饮料那样的。那些不停强调单亲应该怎样单亲会怎样的说法真的让我感到十分厌烦,所以我要一股脑把我这个人的缺陷反社会倾向喜欢美女发线高冷漠等等都归咎于我没有好好处理单亲的问题吗? 没这回事。 我曾经把自小丧父这事戏剧化,后来发现不是这回事呢。我被提醒说我该有这种反应,于是我就演了那种角色。不对呢,我老爸若在世一定会生气吧,他一定觉得喂小子我带你去海边带你见识老子高强的棋艺让你參與男人在會館喝酒抽烟,在你知道GTO之就把学生當朋友帶回家玩....等等等等,是为了让你变成一个那样的人? 不是呢。 父亲留给我的,是愉快的记忆。而我后来变成一个怎样的人,是一连串际遇组成的化学作用,单亲也就只是其中一个际遇而已。 父亲在睡梦中过世时差不多我这个年纪,他人生一切才刚起步,刚刚脱离贫困不久,正迈向小康,所以去你的马云,35歲40歲不成功又怎样?我父亲不長的人生可不输任何人,自食其力自修成才,不到你這種虛弱功利的人來說三道四妖言惑眾。 倒是我常想,父亲若不早逝,我又会变成怎样的人呢?大概不从事目前的行业吧,大概早就结婚生子,大概。那是没办法过的人生啊。 今日扫墓,是为记。...
已經好多年了,香港對我來說只是一個轉機的地方,停留香港機場許多次卻始終沒有踏入香港。這次因為工作關係總算在香港停留三天,才發現她的節奏不再一味地快了,無論在人潮洶湧的街頭或是在如蟻穴的地鐵站裡,仿佛兩首不同節奏風格的音樂同時播放似的,密密的人群如同音符行進,並以兩種方言唱著不同的調,遊人如我在兩種截然不同的節奏與口音裡有一種微妙的不協調感。然而整個城市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我不是什麼城市觀察者,目光掃到的表面是這樣,姑且就這樣解讀吧。 那個自小被香港流行文化殖民的我,長大成人後終究是獨立了,香港也被“解放”了,但是對於那個從前的香港,我仍然念念不忘,說念念不忘其實有點奇怪,97之前,我根本沒有到過香港,對於香港的印象或情懷,全都由港劇港星流行曲零碎拼湊的,廣東俚語,英文音譯去中文的道路名,在我踏足香港的很久以前,已經滾瓜爛熟,香港流行文化的浪潮,當年對馬來西亞這個看似獨立其實長期被不同的外來文化殖民的地方,完全是勢不可擋。我們當年嚮往香港正如現在的小朋友哈韓一樣。話說回來,我念念不忘的是什麼呢?那個驕傲的香港嗎?也許。 抵港隔天,友人帶我到酒店附近閒逛,走過長長的梯級,穿過一條又一條相對冷清的街道,那些精巧的咖啡屋,手作精品店,藝廊,麵包店都逐漸往山上移動,形成獨特的小商業社區,山下的鬧區,高昂的租金早就扼殺了小本經營的生存空間,另一位從事音樂的朋友如是說:“都別說香港音樂的未來,小朋友現在連找個band房練歌的空間都快沒有了,租金太貴,都快只有K房沒有Band房的窘境了。”於是,那些想在這個資本主義極致化的都市經營文創事業的朋友,開一家精品cafe也好,live house也好,大都望店興嘆,而開得成店的,多不得已把消費拉高求存,是以這趟旅程中,我每為一杯咖啡一塊麵包買單,心裡都覺得大部分的錢都奉獻給地產商去了。 這個山上的小社區,香港友人笑說是“屬於招待貴賓的一部分”。言下之意,有種“最好不要有太多人知道”的意味。無他,熱鬧到一個程度,奇貨可居之下,租金再創高峰不是什麼新鮮事,這個城市美好的小秘密最後會在地產商點石成金的魔法棒一揮之下消失嗎?恐怕只有經濟學家說的出所以然,凡人如我,不管最後住在什麼城市,都不過是希望消費的可以有所選擇。 那天我們走過許多樓梯,曲曲折折來到角落的小茶座,聊了許多又像什麼都沒聊到的,但我們都希望有夢想的人可以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好讓我們也可以在這裡繼續風花雪月,畢竟人生除了生存,所謂的luxurious,不是在名牌店裡可以買到的,生活的luxurious是你可以隨時來到這樣的一個地方,店主人的生活哲學與審美表現在食物飲料裝潢擺設談吐與音樂裡,在米其林之外,我們還可以買到一種道地生活況味的東西。然而,在香港這片彈丸之地,同時也是貪婪之地,這樣的美好,以及某種隱隱約約的的港式驕傲,還可以維持多久呢? ...
多年來大部份時間我都是一個人用餐的,不管單身與否,一天裏面至少兩餐是一個人吃,無所謂孤不孤單,有些飯局幾個好友或家人一起吃當然有不同的況味,然而每一餐都要求有人陪這件事是我無法理解的。 我極愛麵食,每日第一餐如果可以的話,必首選麵食,前幾天見朋友在FB上提到春記大埔麵,恰好星期天早起送女友上班,天才剛亮不久就轉到Jalan Pasar去,你知道平常的日子,沒什麼特別事都不會來這裏,塞車是一回事,難找停車位是一回事,人潮又多,為了簡單地吃點什麼而搞到自己焦頭爛額又是我不理解的另外一件事。星期天早上七點輕輕鬆鬆停好車,輕輕鬆鬆找到風涼水冷的座位,點了朋友推薦的老鼠粉,果然還是很純樸的,豬肉鹹香,老鼠粉不給人有一種不真實的彈性口感,反而綿密,如果回憶沒有自動加鹽加醋的話,這跟我小時候吃的感覺很接近,默默呼嚕呼嚕地吃完,趁星期天家庭早餐日人潮湧進來前離開。 近半年來幾乎都是早上七點前就起床,要是平常的日子,送了女友去工作,就選擇避開可能出現上班車龍的路段回家工作,若是交通情況不太好,就先到外頭吃點東西再說,因為早,半年來的早餐,幾乎都可以在輕鬆的情況下在老字號解決,有些是街知巷聞的,比如imbi road豬肉丸粉,或imbi pasar裏面的茶檔,有些只是普通的老攤子,Peel Road某個雲吞面,或是Jalan Pudu裏的包餃點心,生活重心已經從幾年前的PJ移動到市中心,其實在離職之後,我仍然每天都開車到Sea Park或Paramaount哪裏的傳統咖啡店去吃東西,這習慣一段時間後才改掉。 星期天早上的城市我最喜歡了,反正都出來了,順便遊車河,像今天經過Loke Yew,想起許多年前在海螺打混的光景,每每搞到早上六七點才醉醺醺從這條路回去蕉賴,每一次都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安全回到的,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年少不知死活,對生命與時間根本不珍惜,只想燃燒啊,沒有目的地燃燒,一把毫無作用的野火那樣,話是這麼說,我想起還是嘴角上揚的,嘿,我的人生有過這一段呢,非常精彩。然後我從Loke Yew開到Bukit Bintang,又從哪裏打Sultan Ismail回家,經過夜店區,發現又封路了,人們或是慢跑,或是以滑輪滑板代步,最多的是騎腳車,許多人,不知是什麼活動,洋溢著歡樂。我們常常說城市無聊啊,但每每有這種好玩的事也不太參與,甚至不太知道,現在大家的資訊都靠社交網站,總有盲點的,真正有素質的資訊沒人注意,大家推的都是鬆動的東西,甚至於生活上的,什麼城中十大咖啡館,什麼十個約會好去處,這些地方我通過遊車河就能發現了。許多朋友誤以為我只掛在FB上,事實上,我讀書看電影走路與寫字甚至思考的時間,統稱生活,都比上社交網站多太多了。 又關於回憶,看著夜店區角頭的間空置了一段日子的樓房,許久以前是Emporium,當年還請王菲來開幕,風頭一時無兩,每個夜行動物都必來參拜一輪,否則不算玩家,那些日子跟現在沒什麼兩樣,所有年代的青春都差不多的,喜新厭舊,像蝗蟲一樣,湧進一個地方,滿足了,移動去另一個,毫不念舊,多風光多酷的娛樂場所,要不是兩三年後消失,就是淪落成人肉賣場,可以撐過來變成夜店老字號的寥寥無幾,但我一樣沒有後悔曾經這樣揮霍過金錢與時間,並對於曾經對那些庸脂俗粉動過心也毫不覺得尷尬,我甚至覺得,還是有些肉體表象上的人工美感,是所謂心靈之美所無法取代的。我從來不鄙視肉體之美,不管那種美是舒淇還是彭丹,當然我也沒有說一個人可以完全沒有內容,但所謂“內容”是否就是飽讀詩書,或者“單純善良”?我有保留。 因為封路,兜轉好多圈都無法順利進入回家的路,也樂的在吉隆坡老城市裏都轉,Raja Laut周彼岸,Tun Perak週邊,慢慢開慢慢看,這城市很醜陋,但也有種不可思議的活力,在Bersih的時候,從蘇丹街步行至獨立廣場,也有經過,那時其實一邊喊著口號一邊心不在焉的抬頭看這些建築,心裏其實感覺很奇妙,是我所居住了快20年的城市嗎?這裡是他的心臟地帶嗎?我熟悉這裡嗎?我以後還會想到要來嗎?還是我隔天就會唾棄,這裡又雜又亂又塞車?我從Dang...
他不懂咖啡,只是覺得喝咖啡比較有型,港劇裡那些男主角都是那樣點的,舉手,expresso一杯。第一次點expresso的時候,他對服務員說,怎麼那麼小怎麼那麼苦快拿糖來拿熱水來,他用熱水沖開後加糖攪拌,他突然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濃得化不開。"化不開?沖水就可以啦。"後來他都自以為幽默地那麼說。許多年過後,他也總算搞懂expresso本來就是那樣的,是他自己喝不慣苦頭,咖啡原來是這回事,酸苦層次裡面的美好,要嘗的夠多了,才喝得出來,所謂人生,他原本就是那個樣子,化不開也就化不開吧,那況味還是得嘗過無數苦頭,才嘗得出來。 ...
他對星期一無感,有工作的日子對他來說比較輕鬆,一切都有依據,總有人來告訴你今天要完成什麼,去做就是了,他覺得人都有惰性,有夢的或庸碌的,其實差不多,那只是一個坐在驢子上用竹竿綁著蘿蔔驅使驢子往前那樣的一回事,蘿蔔是個伸手可及的夢吧?人們總是庸碌而不自知,但沒關係啊他只想活得清楚一點,比如他清楚他的郵箱不會收到情書或那個朋友在國外寄來的明信片,他清楚那些賬單欠款才是他活過的證據,2月電話費增加因為老在跟情人調情,3月信用卡又多一筆是因為開了幾次房,他常想如果終於有人愛上他,並且問他怎麼證明愛?他會把賬單拿出來,你看,這些日子我們做了這些事,而在你出現之前,除了存款,我什麼都沒做。庸碌真的不好嗎? 他對星期一無感,有工作的日子對他來說比較輕鬆,一切都有依據,總有人來告訴你今天要完成什麼,去做就是了,他覺得人都有惰性,有夢的或庸碌的,其實差不多,那只是一個坐在驢子上用竹竿綁著蘿蔔驅使驢子往前那樣的一回事,蘿蔔是個伸手可及的夢吧?人們總是庸碌而不自知,但沒關係啊他只想活得清楚一點,比如他清楚他的郵箱不會收到情書或那個朋友在國外寄來的明信片,他清楚那些賬單欠款才是他活過的證據,2月電話費增加因為老在跟情人調情,3月信用卡又多一筆是因為開了幾次房,他常想如果終於有人愛上他,並且問他怎麼證明愛?他會把賬單拿出來,你看,這些日子我們做了這些事,而在你出現之前,除了存款,我什麼都沒做。庸碌真的不好嗎? ...
說起來他並不喜歡煙味。他開始抽煙或多或少是因為那個女生,她吻他的時候,他感覺到薄荷煙草的酸澀在濕濡的舌尖上跳舞,那一次做完愛過後,女生又把香煙掏出來遞給他,Salem Light。第一口香煙嗆喉極了,看著他狼狽咳嗽的樣子女生哈哈大笑起來。然而他們的關係如香煙那樣短促輕淺,燒完了,留下一陣輕微的暈眩,滿室的煙味以及,風一吹就散去的灰。後來他也真的抽起煙來了,一抽就沒停過,他的朋友對他說,Ma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他想想,這種話根本就像張國榮口中沒有腳的小鳥那麼虛無,他不喜歡虛無,然而他停止不了抽煙,抽煙是虛無的,他不喜歡被虛無的事左右他的人生,或許抽完這最後一包,他就停了。他應該會更喜歡那樣的自己。 ...
現實是堵塞的,如同一條大水溝,淤積著夢的殘骸,寶特瓶,罐頭,動物的屍體,食物殘渣,破銅爛鐵,不要的記憶,渾濁的時間流動著,越接近城市的地方越難過濾,他的生活靜靜地漂浮在水面,那流向大海的夢似乎很久都沒做了,他只醒來,工作,回家,那唯一的出口就是非法下載的影片在電視上發出的光影,他在裡面過了數百次的人生,失意的人,猛男帥哥,鐵甲戰士,精神患者,無趣的有趣的,詩意的,淫穢的,他的人生大概是部悶死人的電影吧,他想,又或者他是個說不出好故事的導演,在淤積的現實中只能打撈到令人沮喪的素材,他覺得別人的故事總是特別精彩,他於是關了燈,讓螢幕閃爍的冷光包圍,變成一尾鯨魚,游向大海。 ...
這是他居住的城市,從堆滿東西的睡房望出去就是這幅景象,工地每天早上八點準時開工,貧窮的外勞在建築一個他們買不起的夢,他想他跟外勞有什麼不同?租來的房子同住著幾個不熟的朋友,下班後大家各自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他偶爾會知道隔壁房的莎莎今天男朋友來了,做愛聲浪很大,通常是週末中午。莎莎在美容塑身店工作,身材嬌小玲瓏有致,有一個半夜家裡停電,她敲他的房門喚醒他問他有沒有手電筒?她怕黑。他沒有,莎莎問他是否可以陪她在客廳坐一陣,那一晚是他跟莎莎說最多話的一次,直到恢復電供,日光燈"啪"一聲亮了起來,莎莎從沙發上彈起,有點驚慌地用手護著胸口,匆匆說晚安就跑進房間去。他覺得,女人有一點什麼,是他搞不懂的。 ...
我擅長寫情書。 算是已經沒有什麼用的技能了在這個年代,但我仍然喜歡寫情書,甚至我有想過可以出一本叫做“情書範本”的書,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並不打算實現。人活得夠久了,明白感情其實是很現實的,這體會更讓我覺得情書這種事,再美好也就不過就是在當下,再感動就只有那樣的片刻,那些字裡行間浪漫的說法,可一不可再,然而那是在現實滲透進來之前感情最純粹的時候,是在情人間對彼此懷抱最大的想像的時候才會成立的一個動作。即便如此,我仍然喜歡寫情書,除了表達,也紀錄自己曾經如此義無反顧失魂落魄的樣子,這情懷,每段感情中只會發生那麼一次。 情書是人們所逐漸遺忘的最美好的事之一。 大約十多年前,我們還埋怨著電郵如何毀滅了書寫,一直到智慧型手機的時代降臨,人們又覺得電郵其實比watsapp 微信這種手機通訊apps好太多,科技縮短的是空間與時間,但也同時謀殺了等待與想像。在情書還必須真的靠書寫的時代,你先得找一張紙,抓著筆桿一字一句耕耘,同時必須讓自己的想像伸出觸手,捕捉自己的念頭,關於那女生的長髮,如何黑得像一個無月色的深夜覆蓋下來,你必須先有那樣的想像,她躺在時間的河床中如鵝卵石般光滑的額頭,那道弧線延伸成為一個小丘,隔開了兩座反映星空的湖,然後你反覆閱讀,到底這洋洋灑灑千多兩千字足夠表達我心裡所想的萬分之一嗎?你還必須抄下地址,必須貼上郵票,必須做一個投遞的動作,必須冒郵誤的風險,你必須忍耐,她不知何時才會收到,你又忍不住想像,她收到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天氣呢?會在飯桌上閱讀嗎?還是斜躺在沙發上閱讀?她會微笑嗎?會讀了又讀,深怕錯過了你寫的一些什麼嗎? 這是一個微時代,什麼東西都濃縮成短短的,大家好像再也沒有時間慢慢咀嚼消化任何事情似的,靠著智慧手機簡訊apps,人們大都變的缺乏想像力,就連想念這回事也變的粗淺,想念了,只要一則短短幾行字的簡訊就把原本深刻的粗淺地說完了,過程中連最低限度的掙扎也沒有發生,這便利性削薄了感情所需要的醞釀與等待。 情人節到了呢,對於情人節如何被商業化這回事,每一年都有人提出,但每一年你還是訂不到想去的餐廳,再好的花卉幾日後仍然難逃枯萎,我常想情人節不知是否可以變成情書日,給你的情人好好的寫一封信,關於自己,關於他,關於過去未來,關於夢想,這一天要把智慧型手機的3G關閉,只剩下最基本的功能,我們的愛情才不至於淪落成罐頭或泡麵一樣冰冷的東西。那種不說話的美好,安靜地互相讀著信件的美好,正是這個昂貴的時代中一種真正的luxury。 如果可以,我也想收到情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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